他洞悉高俅的用意，却故作平淡道：“高大人所言极是，只是我楚某一向只为朝廷效命。”
高俅闻言怔了片刻，继而哈哈一笑：“大人忠诚可鉴，那便先恭祝大人一切顺利。”
见鬼才信他的笑容，楚晨心中讶异的同时，也不愿过多纠缠。
他目送高俅离去，内心浮现出一丝无奈的苦涩：“果然，越是位高权重，背后的步步杀机便愈加难以防范。”
夜深，楚晨独坐于书房，烛火幽暗，四周静谧无声。
他缓缓展开昨日女帝赐下的佩剑，思绪不由飘远：“这是否意味着将我束缚在此？用丰厚的赏赐来锁住我奔向死亡的脚步？”
正思考着，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楚晨收起思绪，看到秦桧不请自来，脸上挂着装出的和善：“楚大人，特来向您道贺。”
楚晨微微颔首：“秦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秦桧笑意不减：“听闻楚大人又一次献上奇策，真是可喜可贺。不知可否告知一二，让我等有个借鉴？”
这话问得明着是讨教，实则探探他的底细。
楚晨思索片刻，沉声道：“不过是些小计，怎敢居功。”
秦桧眼神一闪，嘴角的笑意稍显冷意：“看来楚大人果然深谋远虑，令人佩服。”
两人心照不宣，料想中的试探风波就此暂歇。
目送秦桧离去后，楚晨缓缓闭上双眼，心中的迷茫愈发浓烈。
无论是女帝的赏赐，高俅的拉拢，或是秦桧的窥视，都是他步步为营求死之路上新的障碍。
深夜愈深，风声愈紧，楚晨独坐于桌旁，眼中泛起几许疲惫。
权谋的对决、命运的骤变，令他愈发困惑于所谓的“目标”
。
他在现实中蹒跚前行，却在内心深处克制不住地反问自己：“在这条崎岖而无尽的求死之路上，我为何渐行渐远？”
或许，不改变策略，永远无法摆脱这片黑暗的权力漩涡。
他该如何行走在这交错纷杂的十字路口，楚晨第一次在心中感到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