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起身咬牙道:“某亲赴长沙郡督战,请州牧拟令,募荆南诸部青壮,组建飞山义从军!”
“可以。”
刘表叹了口气,说道:“诸位,尔等若是从新天子之政,愿意舍下家财,士人之身,某可以为你们求情,至少不会祸及家族。”
“不必多言。”
“州牧,你受过党锢,知道是什么样的苦难。”
韩嵩猛然起身,暴怒道:“大考取仕,广布学宫,贩卖圣人学说,分户摊丁入亩,大汉的新制,要将所有士族打落尘埃,与万千黔首同竞,某等为大汉立过功,为大汉出过血,一族累积百年功勋,才为郡望之家,大汉凭什么一封诏令,便削去过往功勋。”
“不错。”
堂下众人附和道。
“便如此吧。”
刘表垂袖走下大堂,抬眸道:“某准备去拜访宋仲子,于荆州开设学业堂,蒯良你随某一起。”
“诺。”
蒯良躬身应下。
荆襄士人太过强势。
想要平衡,须取名士授学,筹谋寒门之士。
刘表对于荆州士人,是妥协之中夹杂着斗争,并不想成为他们举起的雄主,被钉在大汉的耻辱柱上。
“异度。”
“那日言大行皇帝与天子。”
“某想问问,你是说错话了吗?”
离开大堂,刘表目光灼灼,审视着问道。
蒯良眉头微微一挑,淡笑道:“不知明公在说什么,荆襄士族的意志不可违,但荆州需要仁政,明公可施仁政。”
“哦?”
刘表眼中闪过一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