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抬手指着甘梅,淡笑道:“红尘多磨难,你言众生皆苦,你佛言众生平等;那我便言甘姓良家女天生慧光,如玉,如舍利,生而如来,你信否?”
“此言谬矣。”
“女子,怎可为佛。”
智诚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抹轻蔑。
可是,话音落下的一瞬,浮屠寺外落针可闻。
论佛论道,所求是逻辑自洽,前脚刚言众生平等,后脚便言女子不可为佛,智诚自己击垮了自己的言论。
“智诚。”
“你佛曰平等是假。”
刘牧踩着门槛,漠然道:“日夜诵念,求一个心安,岂不闻道生万物,万物自然,尔生来有父母,万物竞泽之下,人得天地所钟,为万物之灵长,本就自贵,为何还要佛渡,入你佛之地狱吗?”
“人间如狱。”
智诚咬着牙,眼中满是悲意。
以道家抨击佛家,以自贵击溃自祈,浮屠寺必遭劫难。
三千僧众亦是悲鸣不已,难以相信刘牧三言两语,便击垮了智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