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玄德,孤寡耳。”
南皮城楼之上,刘德然负手而立。
一抹人影走出,带着笑意说道:“某不是很明白,忠义之人,不是更能让刘备强大吗?”
“那玄德便是人。”
“而不是大汉的天子。”
“天子需要臣,不需要兄弟。”
刘德然转头道:“王仲士,你是士,刘玄德生于草野,你们都不明白大汉的天子是什么人,心存仁义不可为天子,孝烈帝,牧天子,才是天生的天子。”
“是吗?”
王模淡笑道:“可他麾下无将了。”
“将,缺吗?”
刘德然沉声道:“某闻青州有义士,名为太史慈,有万夫不当之勇,刚从辽东回来,你们要为玄德筹谋,再加上武安国,足够定青州为基石了。”
“呵。”
“你倒是有些意思。”
王模摇了摇头,淡笑道:“你好似很懂怎么做天子。”
“家师是卢子干。”
刘德然走下城楼,自嘲道:“那时公孙伯圭家世显耀,玄德喜欢锦衣声乐,恐怕某是一众门生中最为好学之人,所以某悟通了天子之道,愈发对这个大汉感到恐惧,若不是族中要争雄,某此生就在涿郡耕田,做一个不争之人,因为踏入乱世,便一切不由人了。”
“隐士吗?”
王模眉头微微挑起。
这种人,在大汉极为常见。
洞彻世间之理,又对万物感到恐惧,避世耕田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当这些人踏入乱世,才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以俯瞰之姿,来俯照天下军政事,不通之处,亦能鞭策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