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后面要问什么,这已经说明一些事情了。
步轻歌指指自己:“有啊,就是我啊。”
俞少萤脸色微变:“是轻歌你吗?”
步轻歌点头:“对啊。”
俞少萤顿时显出黯然无措来,道:“那,那很好……轻歌你真的很好……”她愣了一会儿才回神,又有点迷惑,“可是苏钰跟我说……”
步轻歌不逗她了,道:“可是苏钰跟你说,纪潇纪姑娘曾经是他的未婚妻,而且为了他,被景明杀了,是不是?”
俞少萤显出吃惊的神色。
步轻歌知道自己猜对了,便道:“我不论这二人的对错,只是我也知道一些关于纪姑娘的事情,纪姑娘她……嗯,言行上还是有不妥当的地方。”
俞少萤问:“什么地方?”
步轻歌就解释道:“想来你也听说过去年江夏大水,全靠景明督造的水坝,拦住了上游河流,这才使得下游百姓免受灾殃。”
俞少萤点头:可是这同纪潇有什么关系?
步轻歌为了景明,当真是孜孜不倦地自我剖析:“纪潇当日为了和景明的私怨,与地方豪强勾结,意图加害于他。”
俞少萤皱眉,显然极不赞同:“不论是何私怨,怎可为此不顾百姓?”
“有格局,”步轻歌夸赞道,随即下结论,“所以单从这件事来看,纪姑娘便不是言行无差的,而别人说的话嘛,有句话叫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又有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少萤你为什么不自己看看呢?”
她充分撇清了她和景明走得近可能带来的偏袒之感,而是把客观事实展现给俞少萤,非常有说服力。
俞少萤沉默了一下,才道:“但公子和苏钰毕竟是有旧怨,我不能在情况尚未清楚的时候,就告诉你他所在的地方。”
步轻歌表示理解,然后又澄清了一下:“公子和我出门在外,未婚夫妻只是个名义而已。”她笑道,“请俞姑娘千万不要多想啊。”
俞少萤呸了她一口:“我多想什么?”
二人话音未落,景明丢了一条鱼到她们面前。
薄薄的鱼身像纸片一样,银色细密的鱼鳞上光辉闪烁。
步轻歌看着他那湿漉漉的、明显抓过鱼的手,震惊了,她以前的认知一向是景明若是让鱼碰到了,他可能会把自己的手剁了。
俞少萤惊喜道:“片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