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与自己的学生们做切割。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同武德一起死的准备。

    可陈知安一席话,彻底斩碎了他的伪装,让他强行抹灭的念头生根发芽。

    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了。

    “苏相,你也很失望不是吗?”

    陈知安继续道:“你在乎的百姓,在武德眼里,不过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而已。

    而且...

    你为什么一直揪着稚童案不放,三番五次让我查?

    是因为你也在怀疑,当年意气风发的武德陛下…

    这些年一直躲在那座昏暗无光的太极殿里吃人吧!”

    陈知安的话就像一柄柄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刺向苏如胸口。

    苏如端着茶盏的手不停颤抖着。

    许久后,他将茶盏放下,声音低沉道:“有证据吗?”

    “没有...”

    陈知安缓缓笑道:“但我怀疑他。

    十里坡孙通刺杀我时,我看到一袭黑金色衮袍。

    最初我以为是太子。

    后来我以为是二皇子、我甚至怀疑过李承安。

    可当我在张拂身上看到同样的影子时,我才知道...

    或许他们效忠的,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武德而已!

    萧奴儿执掌的听风楼,并不是武德唯一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