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融珵憋着气。
粟振又道,“又黑又瘦,不知道的以为做苦力回来,赶紧洗个澡,咱爷俩好好吃顿饭。”
“好。”他缓缓把心里憋着的这口气给释放出来。
只是,他没能好好吃这顿饭,姥姥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去医院,还问他这考古是怎么考的?把费悦折腾成这样?
他不知道费悦到底怎么了,至少在这两个月的工作中,在他和她从机场分别时,她都是没事的,现在进了医院?
姥姥的话不能不听。
他放下饭碗,和粟振说了一声,就往医院跑。
费悦住院了,躺在床上昏睡,打着点滴。
医生说重症肺炎。
粟融珵都呆住了,重症肺炎也没听见费悦咳过几声啊?
姥姥抢着说,“重症肺炎的时候,是可以没有咳嗽的,只有发烧!自己看看,都烧成什么样子了?”
费悦听见声音悠悠醒转,见到粟融珵杵在那儿,也只是看了一眼,重又合上眼睛。
粟融珵有些愧疚,毕竟费悦对姥姥的意义是不同的,把人交给他,他却没给照顾好。
“对不起啊,费悦,不舒服怎么不说呢?”他走近,小声道歉。
费悦根本没理他……
“还不是怕耽误们工作?”姥姥没好气地瞪他。
“这个……”他其实跟费悦说过不舒服就先休息。
眼看姥姥又要数落他,费悦睁开眼,费力地说,“没事,是我自己要工作的,不关他的事。”末了,还转过脸对他道,“我没事,赶紧回去吧,大家都很辛苦,没必要耗在这里,后面的工作还很繁重,这可是溯行打翻身仗的机会,杵在这里有什么用,是能出代码?还是能出结果?”
好说歹说,粟融珵最后被赶走了。
姥姥看着费悦摇头,“啊……”
“我没事,既然拿了这份薪水,就要对得起这份工作。”费悦重新闭上眼。
姥姥再度叹息,“的心事我还不知道吗?这妞妞啊,都大半年没消息了,等珵珵事业稳定点,的确可以再考虑接下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