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抹过脖。
红褐色的血液喷洒而出。
倒在灵柩上的老东西总算是死了。
没有死在别人手里,而是死于自裁。
宁可自杀,也不可丧命他人之手。
对这种自视甚高的野心家而言,即便是死,也该是饮弹自尽才算对得上逼格。
白榆淡淡一哂,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转而看向另一方的南诗织,她变得有些失魂落魄,似是刚刚的那些话沉重的打击了她的心灵。
……这老东西,死了都要留个坑。
白榆淡淡道:“这些话根本不知真假,没必要太在意。”
南诗织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嗯,我知道。”
实则心里并没有那么容易重获平静。
她现在能保持平静,是因为雨宫真昼还不知情,若是这件事被姐姐得知,她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重获光明啊,对任何一个盲人都是无比巨大的诱惑。
如果真的是自己夺走了雨宫真昼的光明,那么她过去十年的所作所为,那些基于同情和怜悯的帮助……倒是成了绝佳的反讽。
白榆靠着门框位置,看着南诗织招呼了其他人进来收拾凌乱的灵堂和尸体。
在确认南氏辉死透之后,又给他放进了灵柩里。
“你还打算继续举办丧礼?”
“不论如何,他都是我的祖父。”南诗织回答:“至少这场葬礼得办完吧……不过是从假死变成了真死,那些外面的人并不会在意。”
“哼姆……”白榆不置可否。
南诗织恭恭敬敬的弯下腰行礼:“谢谢您的帮助,如果没有您在这里,恐怕不论是南家,还是我,都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自信点。”白榆笑着说:“把‘恐怕’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