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签好了。”
林邯景放下笔,颤抖着双手握住合同的三分之一朝对面的人递过去。恭敬极了的姿态却没能赢得匹姹的侧目,她漫不经心地弹了弹那张薄薄的纸:“念一遍。”
闻言林邯景一僵,旋即立刻强迫自己放松身体,露出一个柔软谦卑的笑:“是。”
他的视线移到仅有一页的契约上,白净的面皮上烧起了晚霞,但高筑的债台容不得他继续羞耻下去了。
“……奴隶契约。
一、林邯景自愿成为匹姹奴隶,终身成为匹姹之私有财产,发誓奉匹姹为主人,以侍奉匹姹为己任,对匹姹的命令将无条件服从。
二、匹姹对林邯景拥有完全的所有权,控制权和处置权,林邯景以下称之为奴隶必须按匹姹以下称主人的规定穿着,思想交由主人掌控,行为需得到主人首肯。即使主人不在身边,亦必须严格执行主人的每一句话。
三、主人可随意处理奴隶,不论受到何种对待,奴隶都必须接受并对主人心怀感激。
附则:
奴隶因本契约遭遇的一切均属于奴隶自愿。
主人可单方面任意修改本契约之内容,奴隶必须接受,不得有任何异议。
主人拥有本契约的最终解释权。”
匹姹全程悠然地注视着这位播音系的高岭之花。自从他进来匹姹就没有招待他坐在哪的意思,因此他只好站在办公桌前。明显的地位差距似乎强化了他的羞耻感,明明此处温度宜人,但念完他已是脸颊通红,脖颈上敷了一层薄汗。在匹姹眼中已经完全变成了摆在爱丽丝面前的那块蛋糕。
Eatme。
“记住契约的内容,”匹姹把一张卡推过去,“按约定,我会每月往卡里转十万。本月的已经在里面了。”
“好……好的,非常感谢……”
林邯景的呼吸松快了许多,他感激地伸手,却发现银行卡被匹姹牢牢地按住了。
女人的手指敲了敲他的指甲,奇特的震动从指尖蔓延攥住心脏。
“主人教你的第一件事,回答的时候要说‘遵命’,而不是‘是’。”
他一怔,反应过来是指刚才让自己念合同时的回答。
“第二件事——”
手臂忽然被大力牵引,林邯景猝不及防被重重掼在桌上。他绷住身体下意识想逃脱,但匹姹的手稳稳地压在他头上,耳畔温热吐息卸掉他所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