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殊却觉得没什么,他不可能跟圣扎迦利走,圣扎迦利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分别是注定、是迟早的事,与其期期艾艾不如说点有用的:“你什么时候走?”
“两天后。”
“这么快?”苍殊确实有些诧异。
圣扎迦利看了他一眼,“再不久,12月16日,就是我的发情日了。”
哦,原来是这回事。苍殊心说。
一只A级雄虫的发情日,确实不适合在虫族领域的边域地带度过。就像他上一次一样,也是飞到了其他星球,同样有这样的考量在里面,而不仅仅是为了不暴露坐标。
“你不记得?”圣扎迦利从苍殊的表情里,得出了这个结论。
居然有虫子会不记得他的发情期?别说,苍殊的话,还真有这个可能。但,这个真相可着实让他不快起来,委屈到让他生气。
“苍殊…你真的在乎我吗?还是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
圣扎迦利直直看着苍殊的视线,如冰一般透彻,又寒凉。
苍殊不慌,不答反问:“你想要的在乎,是什么?以你为天,卑微虔诚?”
他轻轻笑着,话却犀利如刀。但苍殊,对这个话题并没有探讨欲望。
圣扎迦利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苍殊的回答到底题不对版在哪里。说到底,虫族和爱情这个话题太不搭调,太陌生。
圣扎迦利只能懵懂地,声述自己更直白的那些想法:“我可以容忍你身怀秘密,容忍你对我做那些出格的事情,却唯独,不想容忍你不在乎我。至少,不会连我的发情期都不记得。”
“我记得你的生日,7月16日,可我不是每天数着日子过的那种虫。”别说今天几号了,有的人连星期几都迷糊着呢,这算什么大事?
可对于会发情的虫族来说,还真就是挺重要的,更别说是第一雄子圣扎迦利了,恐怕全虫族每个月都等着16号呢吧,要是能坐进恩泽园一次,更甚者能够入幕受宠,那简直虫生圆满了!
但苍殊,他又不在乎。
真是头秃。
“你如果介意,那我就注意下。”
苍殊是笑着说这话的,那眉眼微弯的样子,无论如何也叫人讨厌不起来。甚至不会觉得是敷衍,而是真的上了心的。
不得不说,一个成功的渣男,就是有本事把糊弄人也表现得清新脱俗。
关键这个渣男自己还莫得自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