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不觉得这样的称呼哪里不合适,如果真的能留住拥有的一切,她再怎么主动都可以。
她是想让宋漾知道自己在乎他,很在乎,到现在重新拥有后,她知足又不想知足。
她想宋漾永远是她的。
就像秦城永远都是她的爸爸一样。
“宋漾。”她在念他的名字。
“嗯?”
秦桑蹭了蹭,慢吞吞的说:“我爸爸如果见到你,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
话题转的太过突然。
宋漾将水关了,一两秒里想起宋娉婷同他说的和以及那门锁的密码。
他能感受到秦桑对父亲本能的偏爱,也能揣测到她的家庭变故中,父亲会是受害者。
将手擦干,他转过身把人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头发:“叔叔生日不是快到了吗,如果你想的话,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他。”
说到这,宋漾明显感受到怀里的人哽咽了下,继而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很久都没声音,不清楚她到底怎么了。
或许是自己的提议太唐突了,让小姑娘不愿意了为难了。
宋漾正想说没关系的——
“别人告诉我,爸爸现在不能过生日了。”秦桑的声音又闷又哑,带着情感的滞涩:“他们说,给他纪念的日子得叫祭日。”
宋漾:“……”
其实这话很容易懂。
但破天荒的,宋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半会儿,后知后觉她话里的意思。
在那一刻,他瞬间真的希望是自己理解错了。
世界上从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局外人就是局外人,始终不能彻底的感受到当事人最真实的情绪,没有办法扭转悲剧的他们能做的只是无奈又无力的安慰。
宋漾以前从没有想过自己有办不成的事情,但他所有的无可奈何,在过去,在现在,全部都落实在秦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