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权被这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这目光没有任何的杀气,而且在原本一片清冷之中,竟然透出一丝让赵权无法理解与接受的暖意。
似乎很熟悉,但赵权搜遍所有的记忆,在脑海中也找不着任何相似的痕迹,连上辈子的都没有。
见那人不肯把目光挪开,赵权只好一咬牙,抽出弹弓,走出队阵,把弹弓挂在槊首之上。
那人收回长槊,摘下弹弓,双手稍微用劲地扯了扯。嘴角又往上咧了咧。
赵权的理解,他可能是笑了。
“不错,很好。”那人缓缓地说了一声,就把弹弓揣入怀中。
接着,那人把目光转向丁武,说:“我不是你们的敌人,只问你一个问题。”
丁武紧闭着双唇,在他的盯视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你,还有他们,是哪里人?”
丁武有些疑惑看了那人一眼,又转过头看了看赵权。
几个人沉默了会,相互间用眼神略微交流一番。
还是赵权走出来,一抱拳,答道:“我这位丁大哥来自真定。我们几个,家住蔡州长临村。”
那人紧盯着赵权,稳稳坐在马上的身子此时微微有些颤抖。他猛然抬头仰天发出一通大笑,尖锐的声音直透耳鼓。
陈耀与李勇诚同时嘀咕了一声:“这人是不是发神经病了?”
“好!好!好!”那人止住了笑声,目光随即又转为清冷。他虚抬长槊,指着丁武说:“你,很好!”
随即拨转马头,双腿轻轻一夹,马便往来路飞奔而去。远远的传来一声:“记住了,我叫刘全!”
刘全?什么鬼?
显然这个刘全肯定不会是那年离开长临村,随宋军南下的那个玩伴刘全。
几个人满脸雾水,相互间盯了好长时间,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一会,又传来一阵马蹄声。是吴一虎他们回来了。
“他娘的,没这么调戏人的!”吴天一边下马,一边叨叨地骂着。
“调戏?就你这样,还值得人调戏?”董用一脸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