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亦深不吭声,任由原野在他身上作乱。连抱都不抱他。
原野亲了一会儿,亲够了就开始哭,情凄意切、泣不成声。温热的泪水全都流进了万亦深的脖子上,也流进了他的心里,又咸又涩。
“为什么打我?”原野低声控诉着。
万亦深没有回话。
原野埋头在万亦深的肩膀上哭,嘴唇颤抖着移到了万亦深的脖子上,触到了万亦深的喉结。他一口咬了上去,是真的咬。锐利的牙齿刮破了那脆弱的肌肤,渗出细细血腥。
他哭着,恨不得咬开那人的喉咙,撕开他的喉结,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他将万亦深渗出的血咽了下去,这种滋味一点儿也不好受,让他想要呕吐。
直到身上的人平静了一些,万亦深才开口:“回去吧。”
原野骄纵着不依不饶,赖在万亦深身上。他擦干泪水,耍起横来:“我就在这里睡不行吗?死亡之路的规矩里也没有明文规定,说是狱犯不能睡在判官身上啊。”
“回去。”万亦深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大声喊了。我就说你强.暴我,我看那个你那个奸夫宋浪沉还会不会维护你。”
万亦深没办法了,他站起来。利剑出鞘,寒冰刺骨的剑尖抵在原野的脖子上。
原野跪坐在地上,伸手掐着万亦深的小腿,“杀啊,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老子一定找机会操/死你!”
万亦深收回了剑,眼疾手快地领起原野的衣领,将他丢到不远处的人群中去。而后迅速跑掉。
原野抱着自己的小布包,也找不到万亦深在哪里了。
这里那么黑,只要万亦深想走,他根本找不到人。
他摸黑,慢慢摸索着包里的药,撩起裤腿将药粉胡乱抹了上去。药粉渗进皮肉绽开的伤痕里,又疼又麻。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躺在地上,拿起布包放在嘴里咬,浑身冒冷汗。
他有些怀疑,万小二那个畜生,是不是故意整他,给他的是盐巴,往他伤口上撒盐。
原野最后是被疼晕过去的。
第二天还是何飞将他叫醒。
昨晚因为太黑了,他塞进嘴里防止自己因为疼痛而叫出声的布料,居然是万亦深给他的那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