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哈嚏。”
森冷的古堡,柔和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在地面上落下扭曲的阴影,身着洋裙的女孩哼着歌,蹦蹦跳跳地小跑在走廊上,突然,她发了个大大的喷嚏,系在脑袋上的蝴蝶结抖了抖。“啊,突然有点冷。”
是不是渣哥又想着要杀她。
凯瑟琳撇嘴,本还有些急切的步伐,慢了下来,她背脊挺直,像宫廷教师教导的那样,淑女地小步迈去,只差没有用脚趾头挪。
哼,就让你吃点苦头吧,混蛋。
紧跟其后的是一众身着斗篷的俊男美女,心里着急,又不敢越过小姐,“凯瑟琳小姐,我们是不是要快点……”
“好啦好啦。”被一众美貌值远超及格线以上的俊男美女迫切地看着,只有在渣哥面前卑微的凯瑟琳,感觉到了某种被资本主义侵蚀的快乐,她悲痛地捂着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怏怏地跑快了一点。
唉,为什么她觉醒的超能力不是超音速。
不然她就能吊打那可恶的家伙了。
怀揣着对渣哥的悲愤,凯瑟琳扬起可爱的笑脸,“哥哥,人家来救……”像炮弹似地冲进了大厅,到顶的厚重大门被看似消瘦的女孩单手推开。
厚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肢解的尸块散落一地。
弥漫的血液浸湿了鞋尖,双眼不自觉地瞪出了红,凯瑟琳吓得忍不住打嗝,“嗝,嗝……”她强忍着心里的害怕,结结巴巴地说完未尽的话,忍不住哆嗦,“……救,救你了。”
这个世界上,有谁能让这可怕的男人吃苦头?
长长的餐桌之上,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缓缓放下只剩下浅浅血液的高脚杯。
男人坐在高背椅上,抬眼看来,被血腥气激起了本能,深渊般的黑眼珠,隐约泛着红酒般色泽。但见他面容清隽,眉眼间带着冷淡厌世,微卷的头发散落在脸侧,皮肤冷白,嘴唇嫣红,锋利尖锐的獠牙若隐若现。
繁复的宫廷礼服,层层叠叠的蕾丝边,剪裁得体的衬衫高腰裤,勾勒出他高挑消瘦的身形,彩色的阳光落在那人的身上,越发显得忧郁而脆弱。
即便凯瑟琳深知这家伙的残忍本性,仍忍不住被对方的美貌所迷惑,尔后又是跌宕起伏的恐惧。
操蛋的渣哥,踏马的不知道这场景少儿不宜吗?完全不记得是自己擅自闯入,操,不管她有没有闯入,杀人犯法啊,犯法!
踏马一群法外狂徒!呜呜呜,她现在也是其中一员,她有罪,呕。
“城主。”紧随其后的血仆们目不斜视地单膝跪地,以敞开的大门为边界,分开了两个世界。
凯瑟琳强忍着翻滚的恶心,挤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那个,哥,哥哥,你打算,打算怎么处置胆敢冒犯你的人类?”
她习惯性地同仇敌忾,“我英明神武的哥哥啊,那些贱民是多么不识抬举,竟然联合了反血族联盟,试图给你下.毒,幸好你洞察秋毫,一下子就逮住了包藏祸心的歹徒,需要我将这些碎块安排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