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瑾没有发现nV儿的异样,仍旧低头钻研山川图。
程悠悠稳住呼x1,再次翻开手上的书,她非常确定这一页是手抄本里没有的。
上面写着:“泗州皇祖陵占据大河下游,阻碍大河泄洪,致使沿岸连年水患,百姓苦不堪言。此情此景,恐大禹在世亦无解。”
仅凭这一句话就足以治程家的罪。
认为皇祖陵的存在导致了连年的水患,这就是大不敬!等同谋逆!
这本《治河总略》是程家先祖所写,一直传给家中嫡长子,到了大伯这里他对治河没有任何兴趣,所以祖父才将它传给父亲。
也就是说每一任继承治河本领的人都知道程家先祖的想法,都知道这是程家的一个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被发现,会被治罪。
程悠悠抬头看看伏案书写的父亲,天知道他究竟担着多麽重的担子。
“父亲。”程悠悠轻声喊道,声音中充满怜惜。
“嗯?”
程若瑾疑惑地抬头,见nV儿神情有些异样,他赶忙放下笔,问道:“怎麽了?”
程悠悠拿着书走到桌前,摊开後指着那一页说道:“父亲,这一页的内容,是不是孙公公要找的证据?”
程若瑾突然沉默起来。
当初听说有人密奏圣上说程家有谋逆之嫌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本书的内容。
“应该是。”程若瑾有些无力地说道。
“那为何不将此页毁去?这样就无後顾之忧了。”程悠悠说道。
谁料程若瑾听後猛然望向nV儿,眼神中竟然透露着失望。
程悠悠心中一紧,父亲从未这样看过自己,她说错了吗?
只有毁掉这一页才能够高枕无忧,才能够保全程家。
程若瑾发现自己的眼神吓到nV儿,於是深呼x1以後,缓缓说道:“为何要毁掉?难道这句话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程悠悠赶忙说,“这是大不敬之罪。”
程若瑾目光灼灼:“我是问,在治理大河的事情上,这句话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