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罪,那便依军规论处吧。”晏母冷淡说道,不容置疑的语气。晏家有家法,可是晏青一贯带兵,府内如风泽炎泽几人,也是他随侍在军中的左右手,因此偶有放错,也可依军规论处。只是鲜有这样的时候,军规森严,也无几人能承受得住。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上都有些复杂。晏萧则悄悄走到了晏母的身旁,拉了拉晏母的衣袖,小声道:“母亲,您这样处罚,是不是有点过重了?”
此时晏母定罪仅因白池的失职,而不带任何的其他嫌疑。而白池也刚入府不久,若说新人无知,也还是可以给一次机会弥补过错的。
只是若按军规,若擅离职守,且遇敌情未第一时间先行返回禀报,则一律杖责四十,逐出大营。
晏母只是冷淡地拍掉了晏萧的手,厉声询问白池:“你可有异议?”
白池张了张嘴,正要为自己辩驳一番:“我……”
“没有异议就好。”晏母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看得一旁的晏萧可谓是瞠目结舌。不是,母亲,您不是让人说有没有异议吗?人这话还没出口呢,您就这样打断了?
晏萧颇有些无语地望向晏昭,眼神示意道:妹妹,你快说句话啊?这可是你院门口的小侍卫啊,这一下,似乎有点太惨了啊……
晏昭却全当没瞧见,她已经隐约猜到了她娘亲的用意了,怕是娘亲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她原就是无意中救的他,也明明白白地跟他说了无需报恩,原就算不得什么恩情。
或许是他误打误撞进的晏府,也碰巧是拾了她的方帕,只是,他方才分明口口声声说,那是他私人珍藏之物。晏昭自幼生长在安城,原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束缚,一方帕子本也证明不了什么,只是在某些人的眼中,或许又另当别论。
晏昭不喜麻烦,也不愿背这莫名而至的麻烦,若是此刻晏母将这白池逐出府去,或许对他而言,也更好一些。无论他心中何意,她却是半分意思都没有。他既是刚进晏府便跟在炎泽身侧的,那应是也已学会了些许自保的手段,想来出了晏府,也是可以好好生活的。
晏萧只觉得自己眼睛都使抽筋了,却还是没有得到晏昭的半分回应。奇怪,他这妹妹平日里最爱打抱不平,对母亲处罚下人过重的时候也总会挺身而出,为他们说说好话,这次是怎么的,竟无半点反应?晏萧摸不着头,可也无甚法子,说到底,不过是个小侍卫,晏府内没有成百也有几十,母亲既然不喜,那便安置出府就是了……
“念在你是初犯,”晏母继续说道,白池听到这一句,眼睛里的光突然又亮了起来,接下来的话却像是给他从头浇下一桶冰水。只听晏母说道:“那就免了这四十大板,逐出府去吧。”
“夫人,我……”白池急了,可他脑中此刻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那人清冷的声音说道“却也无需你跟随……”白池眼中的光一点点暗淡,终归死寂:“诺,属下谢夫人。”
押着白池的人放开了手,那侍卫头子在晏管家的示意下带着人将白池领了出去,大堂内又重归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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