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旁,又添了好些无夜卫。
他们身穿飞鱼服,腰间佩着长刀,个个神情坚毅,面容肃穆。
皇帝站在城楼之上,自然看到了,问道:“洪逸,加强守备,可有要事?”
洪逸单膝跪地,拱手道:“禀圣上,城中有妖邪作祟,卑下恐惊扰圣安。”
“你洪逸随侍左右,孤心已安。”皇帝轻声说道。
洪逸将头垂的更低了,“圣上不弃,卑下必不离圣上半步。”
皇帝走了过来,洪逸觉得有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起身。
洪逸刚刚站起,皇帝走到了身后,淡淡说道:“寸步不离,孤要出恭该如何?”
洪逸这下笑了,不过无声无息,他背对着皇帝。按照律例,这是大不敬,而皇帝没有怪他。
此刻他的脸上流下了泪水。
得明君如此,洪逸万死难报。
“洪逸,”皇帝呼唤着他。
“卑下在。”洪逸急忙回身跪倒。
“不必多礼,”皇帝抬了抬手,见洪逸起身后,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今日孤令迟随无夜卫护驾,为何重视迟?”
“陛下慧眼识珠,迟将军是军中宿将,素有威名,军中将士无不敬服。陛下体察军情,底层兵士心中所愿得以上达天听,非是我等臣下之功,吾皇之德亘古无双,实是我大明之幸。”洪逸有些语无伦次,净说些恭维的话。
这马屁拍的有些坚硬。
皇帝叹了一声,“如今这溜须拍马之能事,你洪逸也学会了。”
洪逸听了这话,头磕的梆梆作响,“圣上,臣情深失语,还请圣上责罚!”
“算了。”皇帝有些倦了,夜风吹的有些凉,裹了裹厚厚的羽氅,坐在了龙书案前,“孤听闻,你洪逸最近在查一些人。”
“是,卑下所部有报,朝中有臣子嫌隙,似乎有关北方战事。”洪逸沉声说道。
“查的如何,”皇帝问询。
“已十之。”洪逸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