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琛想说你眼睛那么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时他看到指向的一行，陷入了沉默。
纸张上最后一行再往上数的第三行，正是‘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这一句，因为赵钰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论语》二十则背会，所以他才一边抄写，一边背书，这样才能把这些看着就犯困的句子记在脑海当中。
为了早点背完，抄写的有点快。
纸张上的字迹便模糊了起来。
赵钰可算是逮着了卫琛的错误，笑着问道：“你觉得是在抄写一遍，还是再打一个手板好？”
她的视线落在卫琛泛红的右手。
卫琛：我一点都不想挨打。
但是跟重新抄写一遍比起来，他宁愿挨打。
卫琛咬咬牙，伸出被打的右手，“来吧！我不怕！”
哪知道赵钰不按照套路出牌。
“打之前，先说说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是什么意思。”
卫琛第一反应就是这我哪知道，你又没说。
但是他不敢说出口啊！
只好凭着不怎么清晰的记忆，磕磕巴巴地说：“应该是……用政……令来……额……来……”
他越是磕巴，赵钰笑意越浓。
“来治理百姓，用刑罚来制约百姓。”赵钰说道：“百姓可暂时免于罪过，但不会感到不服从统治是可耻的；如果用道德来统治百姓，用礼教来约束百姓，百姓不但有廉耻之心，而且会纠正自己的错误。”
“没错！你说的对！”卫琛道。
赵钰又问，“那你来说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又是什么意思呢？”
“学习而不思考就会迷惘无所得。”
“思考而不学习就不切于事而疑惑不解。”
这句话，卫琛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