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小明是九月中旬去的星马台,至今扔滞留在那边,处于保释待审状态已经两个多月了,每一天都在耗费金钱,律师和酒店开销,巨额的保释金,都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美元像流水一般往外流淌,但这种放血模式对于解家来说还不能伤筋动骨,放上几年也不会干涸,傅平安没有挑明的是,放血引出其他问题才是他真正的主攻方向,只惩办一个解小明,等于打死老虎幼崽,后患无穷,要打就要把解东明拉下马。
既然是放血,就得悠着点,至今傅平安没在国内制造舆论,就是?希望谢东明不停的添兵加油,添的越多,破绽越多,光是无法解释的巨额财产一条就够他喝一壶的。
解东明老奸巨猾,迄今为止没有亲自下场,只是通过爪牙不断运作,只可惜他是搞金融出身,做事不够老辣,私下里他也曾感慨抱怨,如果这事儿摊在当年的政法沙皇孙玉琦头上,老孙早就摆平了。
他没想到的是,这是和国家政权级别的对抗,星马台虽小,也是堂堂一个在联合国有席位的国家,个人和国家的斗争是不对等的,因为对方是规则的制定者,且没有更高级别的约束者,解东明不可能因为自家见不得光的私事说服中国制裁星马台,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斗争。
杨萍在星马台万达酒店住了许久,自助餐都吃腻了,庞大的律师团每天都在耗费她的金钱,这些律师开心得很,不管案子胜不胜诉,他们都有律师费可拿,另外还请了几个当地律师,也都是坑爹的货,一个律师出了个主意,说首相大人要大婚,有可能实行大赦,这是一个好机会,但大赦并不是免费的哦。
于是,又是一大笔美元砸了出去,连个水花都看不见。
杨萍为母则刚,为了儿子她彻底豁出去了,已经很久没去做过头发,做过SPA了,本地虽然也有,但总觉得不够高级,除了马杀鸡还行,眼见儿子的官司没有一两年搞不定,她做了长期抗战的准备,找了中介在看房子,准备买一栋海滨别墅住着,找几个本地佣人伺候着,慢悠悠打官司,老娘和你们耗上了。
星马台的天气一如既往地热,在国内已经是落叶遍地的秋天了,可惜这个中秋节没能团圆,一家三口分隔两地,杨萍想想竟有些悲凉。
好在杨启航就要来了,总算是有个商量的人了。
……
傅平安在飞机上接到电话的,若非紧急事态,叶明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找到他,傅平安用机载电话和地面通话,叶明说刚接到的情报,有一股力量要对玛窦不利,具体还不清楚,但就时间节点来看,很可能是大婚仪式上。
“只有你对玛窦能施加影响,如果他遇刺,这两年的外交成果就完了。”叶明说,“保持联系,更具体的情报我会发给你,务必保护好玛窦,就这些,完毕。”
傅平安还有话想问,后援在哪里?电话已经挂了。
湾流公务机直飞星马台,新的国际机场还在建设之中,至少还需要五年的工期,飞机将降落在奥古斯都空军基地,这是星马台的军民两用机场,从空中俯瞰下去,能看到民用部分停着波音737客机,而军用部分则摆放着新式的中国造山鹰攻击机,以及一些直升机。
星马台是海岛国家,海空通勤和通讯非常重要,军队使用的电台还是七十年代的美国货,最近全部更新换代,中国的设备,中国的教官,星马台军队有样学样,也招募了一批年轻女性担任通讯兵,这是有史以来星马台军队首次出现女兵部队,而负责训练这五十名女兵的是来自中国的女军官罗瑾少校和她的四个部下,清一色女性,包括一名年轻的中尉,一名军龄九年来自野战部队的上士,以及三名经验丰富的下士。
罗瑾等人的驻地就在空军基地附近,每天听着飞机轰鸣进行训练,她们并不孤单,解放军海陆空都派出了教官队伍,训练星马台三军,经常能看到晒得滚烫的机场跑道上一队黝黑的士兵在汉语口令声中走着正步。
听说在海军基地,也有几十名从南海舰队抽调的战友,帮着星马台海军学习使用中国产的护卫舰,只是任务繁忙,还没见过他们。
空中一架湾流公务机掠过,垂尾上是江航专机的标志,罗瑾手搭凉棚抬头望天,她知道飞机上一定坐着来自国内的首长,于是挥手致意,飞机竟然晃了晃机翼作为回答,这让罗瑾很是开心。
训练任务很枯燥,这些女兵平均年龄十八岁,都是受过中学教训的马来裔女孩,华人家庭的孩子还是不愿意当兵,所以训练用语是英语,这难不倒在驻港部队工作过的罗瑾,对其他女兵就有些艰难了,即便她们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好兵,可业务和英语是两码事,两手都硬的女兵还真难找。
除了训练通讯业务,中国教官连军事也要负责,星马台国防部给她们发了五十支朝鲜战争时期的M2卡宾枪用于训练,全都是仓库里的陈货,锈迹斑斑,罗瑾自己先熟悉了这种武器,然后教女兵们拆装组合,擦枪,把老掉牙的爷爷枪擦的锃亮,然后靶场上练习,这种武器最大的优势就是易于掌握,以东南亚女性的体格都能站姿打连发,以罗瑾一米七几的块头,更是百发百中。
上士徐楠是罗瑾在机步旅的老部下,这次能来也是罗瑾点的将,她走过来说:“队长,你收到请柬了么?”
“收到了,但是不想去。”罗瑾说,她们说的请柬是玛窦大婚仪式的请柬,所有来宾要穿礼服正装,罗瑾怕热,不愿在大热天穿全套军礼服挂着绶带在烈日下暴晒,但是这是国际级别的应酬,大使馆特地打过招呼的,不去还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