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晚都会用手机给童妈打个电话,手机是本市的号码,她可以当做去了外地却没有换号码。
每晚给母亲报个平安,在童妈放心的同时,她也能放心童妈同样的安然无事。
今晚的事情一桩接一桩得来,她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迟迟没有打电话,母亲该担心了。
听筒放在耳边,却不想传来的却是一下又一下,机械而没有感情的“嘟嘟”声。
没有人接……
童若看看表,都八点半快九点了,晚饭过后童妈极少出门,就算在院子里跟邻居们闲磕牙,也只是半个来小时的事情,为了等她的电话,八点之前一定会回家。
童若皱起眉,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母亲却不在家?
她急的心都揪了起来,不安的感觉愈发的强烈,心里着急却不再也没有了寻找童妈的途径。
为了省钱,童妈根本就不让她买手机,说是没必要多出一笔多余的花销。
可就是因为这样,家里没人的时候,她找不到童妈却只能干着急。
童若咬着唇,牙齿咬的那么使劲,原本红肿还未退去的唇瓣立刻被咬出了一道苍白的痕迹,死死地都要咬出血来了。
听筒依然搁在耳边,听着里边缓慢冗长的“嘟嘟”声,在响过去之后,就彻底的寂静了下来,耳边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就像是童妈所住的那栋无人的房子一样的寂静,孤独。
童若不甘心,又重新打了一遍。
可是不管她重复多久,一遍遍的拨打,举着听筒的同样动作,里边传来的永远都是没有感情的冗长“嘟嘟”声。
童若的手放在床沿,手指紧紧地抠着床,指尖泛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抠的那么紧,那么用力,床沿的床单都被她紧紧地揪了起来。
手用力的握成拳头,不断地收缩,再收缩,紧的发抖,若不是中间有床单挡着,她的指甲都要深深地陷入肉里了。
她要怎么做?
六神无主的时候,靳言诺的名字猛的窜入脑海。
可是随即,童若就甩甩头,将他的名字甩掉。
先别说她给靳言诺添了那么多麻烦,现在她人留在冷少辰身边,却去找靳言诺帮忙算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当初被冷少辰抢过来,靳言诺不是不知道,如果冷少辰没说谎,那么靳言诺甚至还来找过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跟她同处同一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