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长了勾子，勾住了他的脚步，攫取了他的心神。
陈桥还定定站在门口，顾怜蹲在唐律己面前，木已成舟，他什么都无力改变。
顾怜控制不住在本能的驱使下把唐律己从被子里剥出来。他脸热，口干舌燥，吸入的药物发作了，一颗不知名种子在胸腔中飞速破土发芽生长，变得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你的脸好红。”顾怜摸摸唐律己绯红的面颊，他的脸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细腻的皮肤滑嫩发烫，如滚水里捞出的剥壳鸡蛋。
唐律己迷离的眼眸眨啊眨，贪恋冰凉的手指温度，指尖滑过唇边的时候，他下意识张嘴轻轻咬住。顾怜顿觉一痒，啮咬十分有分寸，初生的小动物般轻盈，唇瓣微合，含住指尖抿了一下。顾怜大拇指摩挲他的下巴，呼吸急促，神情渐渐不对劲。
唐律己惊觉，分开牙齿放过了顾怜的手指。
顾怜心绪追随要向牵引来到唐律己一丝不挂的下半身，那里性器高高翘起，肉缝水渍泛滥，饥渴地一翕一合，淫液已经在被单上积了一个小小的湖泊，两条不安分的腿还在止不住乱踢乱蹭，是个膝盖并拢，脚尖打开的别扭姿势。
像个欲迎还拒的骚婊子。
“别看……”唐律己很崩溃。被不该看到的人看到了，自尊被击碎，颜面荡然无存。
该怎么解释，他红肿不堪的下体以及他跟陈桥共处一室却恬不知耻发情这件事？当面撩拨顾怜对顾怜奉献真心，背后转头就勾引他的男朋友？
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和谁都没有实质性关系，现在两边都进行不下去了。
唐律己哭了。
到手的鸭子飞了。顾怜，陈桥，他心心念念的三年寿命，奋斗了那么久，终究难逃失败与死亡的宿命。
很快又无法思考，因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欲蚕食了他的大脑。冰凉的手掌捧花一样并拢屈起，盖在肿成馒头的充血肉蚌上，中和了体内源源不断涌起的热潮，顾怜用自己偏低的体温给唐律己冷敷降温，他的手指保养很好，没有茧和一丁点粗糙的纹路，就像盖了一床冰凉的蚕丝被。
“小唐的小屄又红又肿，好可怜，我帮你敷一敷。”
唐律己惊惶地想要开口，却发出了呻吟声，眼底浮现水雾，脚趾抓紧。那只怜惜的手动了，因为不是第一次揉屄，显得经验丰富，手法老道。唐律己又舒服又难耐，柔若无骨的手指挤压肥嘟嘟的阴阜，撩拨软糯的小阴唇，揉搓早就发硬肿大的阴蒂，无所不用其极。
这不像是在按摩，分明是在挑逗。
肉棒在未经触碰的情况下射出白精，花心丰盈的汁水爆发，穴口被决堤的汁液冲开，一根手指挤了进来。
陈桥不知何时关了门，靠在门板上，把春色滞留在密闭空间内。
然后时间静止，一切都停了下来。
阴穴不适应地瑟缩，违背意愿讨好探入的手指，手指的主人依旧没有动作。
“唐律己，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