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我嫌屋里闷不好睡觉不想关窗户也不行?!’
‘什么叫恨他就直说?他要我怎么直说?’
‘闷不吭声的走了这么些年,他也好意思说关心我?’
之后的数天内,每每一回想起当时竟哑口无言、一脸呆蠢,寻熠就开始抠脸揪头发。
尴尬癌不定时发作,还不分场合。
寻熠痛定思痛。
打fei机开着阳台门怎么了?又不是没锁门,怎么就会被他说得嘴瘸了?
当时就应该恶狠狠地嘲讽他两句,猛踩他气门芯干脆戳炸他肺管子。
但是之后的日子里,他好大哥岑嵬却连补刀的机会都不给他。
虽然住在同一幢洋房里面,岑嵬却开始忙碌起来,经常碰不上面。
即使碰上了,也只有在蒋东阳面前兄弟俩才会打两句哈哈,面上过得去就行,连同桌吃饭都不乐意。
可表面不搭理,实际却是越回想越愤懑,时不时的抓耳挠心。
‘大半夜偷爬我阳台偷翻我东西还偷看我自娱自乐……他还理直气壮了?’
寻熠第一万次痛恨自己没遗传到蒋东阳的毒辣。
或许当时更应该顺手把他推到阳台底下去,伪造成意外失足现场,让他摔成一张饼。
就他那种偏执!那种妄想!那种步步紧逼!
那种明目张胆的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亲哥,不赶紧宰了他喂狗,留着和他阖家团圆么?
“哎……”
已经趴窝了半个多小时还一直埋住脑袋的寻熠,像极了鸵鸟,第一万次叹气。
“小熠,你怎么了?要不要到我值班床上躺一会儿?”
忽然有个温吞舒适的声音唤醒了他。
寻熠一懵,赶紧抬起头来。